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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痛脱毛仪

发布时间:2025-11-27 08:28:27点击量:
  武则天登基后巡视家乡,一莽夫高呼其乳名。武则天:放肆!你知我是谁?莽夫答:管你是谁!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物,女帝看后,顿时脸色煞白创作声明:本故事为虚构创作,与真实历史人物及事件无关。文中主角关系为基于童年情谊与救命之恩的承诺,不涉及任何男女私情或不当联系。情节纯属文学演绎,请勿与史实混淆。

  “放肆!你可知朕是何人?”冰冷的声音仿佛带着刀锋,裹挟着无上的威严,重重砸在每个俯首跪地之人的心上。

  可人群中,那个孤零零站着的莽撞汉子,却像没听见一样,梗着脖子,用尽全身力气吼了回去:“我管你是谁!”

  一支绵延数里的队伍,如同一条金色的巨龙,正缓缓蠕动在并州通往文水县的官道上。

  最前方是高大神骏的羽林卫铁骑,骑士们身披明光铠,手持长槊,面容冷峻,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道路两侧。

  紧随其后的,是仪仗卤簿,金瓜、玉斧、龙凤扇、九龙伞……每一样器物都在秋日的阳光下闪烁着令人不敢直视的辉煌。

  车身通体由金丝楠木打造,雕梁画栋,四角悬挂着龙首铜铃,随着车轮滚动,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“叮当”声,仿佛在为皇权奏响单调而永恒的乐章。

  龙辇的四周,围着一圈步履整齐的宫中禁卫,他们手按刀柄,步调一致,每一步都踏在地上,发出“沙、沙”的轻响,汇聚成一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。

  从并州刺史到文水县令,再到地方的乡绅耆老,无不率领着阖家老小,穿着自己最体面的衣裳,提前几个时辰便在此跪迎。

  更远处的,是密密麻麻的寻常百姓,他们被挡在官兵拉起的人墙之外,只能远远地探着脑袋,脸上交织着好奇、敬畏与深入骨髓的恐惧。

  当龙辇经过时,地方官吏带头,山呼海啸般的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”便会如浪潮般响起,一波接着一波,震得人耳膜生疼。

  武则天端坐于铺着厚厚锦垫的宝座之上,她身着十二章纹的皇帝衮服,头戴通天冠,面容平静得如同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。

  那些跪伏在地、连头都不敢抬的官员,那些在远处探头探脑、眼神中充满畏惧的乡民,于她而言,和神都洛阳宫门前跪拜的臣子,没有任何区别。

  他们敬畏的不是她这个人,而是她身下的龙辇、她头上的皇冠,以及她身后那足以碾碎一切的赫赫皇权。

  路边的白杨树高大挺拔,夏天的时候,她会和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在树下抓知了。

  田埂上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,空气里弥漫的是泥土和青草的芬芳,而不是此刻这浓郁得令人发腻的熏香与尘土混合的气味。

  之后的几十年里,她经历了才人、昭仪、皇后、天后,最终走到了权力的顶峰,成为了史无前例的女皇帝——武曌。

  为了头顶这个“日”与“月”,她早已将心中所有属于“武媚娘”的柔软、怯懦和温情,一一剜除,扔进了过往的深渊里。

  李唐宗室的残余势力仍在暗中涌动,一些守旧的士族门阀对一个女人当皇帝更是腹诽不已。

  她需要一次声势浩大的巡视,一次对天下人,尤其是对那些心怀叵测之人的强力宣告:她武曌,是天命所归的君主,她的权力稳如泰山。

  她要让天下人看到,她武曌并非无根的浮萍,她是从这片土地上走出去的,如今,她以君临天下的姿态回来了。

  武则天从鼻腔里发出一个淡淡的音节,目光从窗外收回,重新落在了自己戴着长长鎏金护甲的手指上。

  那双手,曾经也摸过泥巴,摘过野果,如今,它只用来批阅奏章,执掌生杀予夺的权力。

  城门口,文水县令率领着一众属官,跪在路中央,他们的额头紧紧贴着地面,姿态谦卑到了极点。

  周围的百姓也全部跪了下来,偌大的县城门口,鸦雀无声,只剩下龙辇车轮的滚动声和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的声音。

  县令早已准备好了一篇洋洋洒洒的颂圣词,里面堆砌了无数华丽的辞藻,将女帝的诞生比作是文水县千年不遇的祥瑞,将她的功绩吹捧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。

  他演练了不下百遍,只等皇帝的仪仗停稳,便要一字一句地,用最饱满的情绪,将这篇呕心沥血之作献上去。

  跪在地上的文水县令,刚刚吸进胸腔准备用来歌功颂德的那口气,猛地呛在了喉咙里,他剧烈地咳嗽起来,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,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。

  他身后的官员们,一个个如同被施了定身法,僵在原地,冷汗“唰”地一下就浸透了后背的官服。

  在今天这个场合,当着文水全县军民的面,直呼当今天子的乳名,这已经不是“大不敬”三个字可以形容的了,这是在拿自己的脑袋,甚至整个家族的脑袋,开一个天大的玩笑!

  他厉喝一声,“噌”的一声,腰间的横刀出鞘半尺,周围的禁军瞬间动作,如同捕食的猛虎,刀枪齐出,寒光闪闪,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合围过去。

  百姓们尖叫着,哭喊着,手脚并用地向后退去,唯恐和那个不要命的疯子沾上一点关系。

  他穿着一身早已洗得发白的粗布短打,裤腿上还沾着新鲜的泥点和白色的石灰粉末。

  一张饱经风霜的国字脸,被太阳晒得黝黑,上面布满了深刻的皱纹,下巴上是几天没刮的胡茬,显得有些邋遢。

  此刻,他正伸长了脖子,踮着脚,拼命地想透过那层层叠叠的仪仗和厚重的珠帘,看清龙辇里的人。

  仿佛在他眼中,这遮天蔽日的仪仗,这杀气腾腾的禁军,都只是挡在他和“媚娘”之间的障碍物而已。

  先帝叫她“媚娘”,那是宠爱;可后来,为了避讳,为了彰显她日益尊崇的地位,这个名字被小心翼翼地收藏了起来,取而代之的是“武才人”、“武昭仪”、“宸妃”、“皇后”、“天后”……直到今天的“皇帝陛下”。

  几十年了,这个尘封的名字,像一把生了锈的钥匙,突然插进了她记忆的锁孔,蛮横地一拧。

  在如此重大的场合,在她宣示皇权的顶点,竟然有人敢用这种近乎狎昵的称呼来挑战她的威严!

  她的目光没有在任何一个官员身上停留,而是如同一支利箭,径直射向了人群中那个站着的汉子。

  禁军的刀已经对准了他,只等陛下一声令下,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莽夫就会血溅当场。

  他非但没有跪下,反而把脖子一梗,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,朝着龙辇的方向,用更大的声音回敬道:

  他仿佛根本无法理解“朕”这个字所代表的重量,也无法理解凤冠霞帔和九五之尊的意义。

  在他的世界里,逻辑简单而直接:他要找一个叫“媚娘”的人,而眼前这个坐在华丽车子里,长得有几分像的女人,就是他要找的人。

  说时迟那时快,在所有禁军都以为他要束手就擒或做最后挣扎的时候,他猛地将一只粗糙黝黑的大手,伸进了自己那件肮脏破旧的粗布上衣怀里。

  禁军统领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,手中的刀柄被他握得“咯咯”作响,手臂上的青筋暴起。

  那只手在他怀里摸索着,动作显得有些笨拙,仿佛在寻找一件被塞得很深的东西。

  簪子是玉质的,但那玉料却算不上好,质地浑浊,颜色是那种最普通的青白色,甚至还带着些许杂质。

  簪首雕刻的,也并非什么精巧的凤凰或牡丹,只是一朵样式简单的祥云,雕工粗糙,线条生硬,一看就是出自乡野工匠之手,是市井里最寻常不过的物事。

  从簪身中间的位置,齐齐地断成了两截,断口参差不齐,像是被巨大的外力猛然撞断的。

  这半截玉簪,大约只有三寸长,上面还沾着些许早已干涸的、分辨不清颜色的污迹,也许是泥土,也许是别的什么。

  在周围金戈铁马、锦绣辉煌的映衬下,这半截廉价、粗劣、肮脏的断簪,显得如此的寒酸,如此的不起眼,甚至有些可笑。

  可就在这片由惊愕、鄙夷和不解交织而成的氛围中,龙辇之上,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皇帝,却出现了令所有人始料未及的反应。

  当武则天的目光,从袁石头那张倔强的脸,缓缓下移,最终落在他掌心那半截断簪上时——

  她脸上那由几十年宫廷斗争、无数次铁血杀伐所构筑起来的,坚不可摧的帝王面具,在看到那截断簪的瞬间,先是出现了一丝裂纹,随即,便如同被重锤击中的冰面,“咔嚓”一声,顷刻间寸寸碎裂,轰然崩塌。

  紧接着,她脸上原本因愤怒而泛起的红晕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褪去,取而代之的,是一片毫无血色的、死人般的煞白...

  端坐在宝座上、仿佛与龙辇融为一体的身躯,控制不住地微微一晃,若不是上官婉儿眼疾手快地在帘外扶了一把车壁,她几乎就要从座位上滑落。

  她那只掀开珠帘的、戴着长长护甲的手,死死地抠住了车窗的边缘,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根根发白,微微颤抖。

  那双看过无数生死、定过无数兴亡的凤眼,此刻死死地盯着那半截断簪,眼中翻涌着的是外人无法读懂的惊涛骇浪。

  震惊、错愕、难以置信……以及一丝深埋在最底层的,连她自己都以为早已死去的恐惧。

  而连接这尊贵与卑贱,这天上与地下的,竟是这样一截廉价的、断裂的、躺在粗糙掌心里的破旧玉簪。

  这截断簪,究竟是什么?它背后,又到底隐藏着一段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,能让这位杀伐果断、心如铁石的女皇帝,在一个平头百姓面前,瞬间失态至此?

  那根破簪子,仿佛不是一根簪子,而是一道能召回过去的符咒,或是一把能刺穿皇帝铠甲的无形利刃。

  袁石头依然高高地举着那只手,掌心的断簪在阳光下,反射出一点点微弱而又顽固的光。